第二百章 归北斗,神庭之主
遮天:自中皇开始 by 我不会咕咕咕
2024-1-20 17:55
北斗古域正中,浩大的星辰缓缓转动,像是孕育有一个巨大神胎,等待时机出世,强盛的生命气机不断散发。
而今道盛岁月重临,天地之间精气喷薄,人们逐渐摆脱了道艰时代的困扰,后荒古时代种种萧条消失,葬帝星,真正的复活了。
只需闭眼感应,便可发觉道则一缕缕划过天空,很容易让人感悟到,强者云集,圣人辈出,压抑之后进入了井喷般的状态。
这让无数老前辈感慨唏嘘,后荒古时代,多少天才因天地不容许突破而黯然收场,想斩道比登天都难,就更不要说成圣了,一万年来人族也只有那么几个而已,只因这天地不适合修行了;熬到这一世的人,若还有寿元,必然可以继续突破,但凡血气充足者都会连破桎梏,更上几层楼。
而星空古路遥远,隔断时空,与北斗相连的路段近乎崩坏,难有消息往来传递;即便有域外诸贤降临北斗,但他们连本族古路上的征战结果都不明,就更难以尽知晓人族古路的情况了。
但这一次出现了不同,重塑古路,这样的事情太重大了,可以说诸多星域皆知,消息也飞速传播向星空十方。
寰宇诸域,中皇是第一个走到尽头、踏上唯一天路的人,更是第一个自人族古路返回北斗的修士,已然打遍万族古路无敌手了。
“什么?天璇王将从古路上归来了,怎么会这么快,而今也才过去数十载吧,难道是遭逢了什么变故不成?”有人听闻了域外诸圣带来的消息,很惊愕,也很好奇,那样的人杰难道还有什么灾劫能难倒他不成?致使其提前归来?
然而,域外大圣很快回应“哪里有什么变故,只是因为他数十载便打遍万族古路无敌手罢了,且还亲手塑造了一条真性古路,否则我等也不至于如此震动,相隔遥远星域都能得知这样的消息。”
打遍万族古路无敌手?
亲手塑造一条真路?
听着域外诸圣的讲述,众人震撼了,一个个目瞪口呆,这实在太具有冲击力了,简直骇人心神,这则消息震的一些人双耳嗡嗡作响。
而消息也一波接着一波的滚滚涌来,来自各大星域的圣者都出现了,更有自古路上到来的记录者一脉,要收集向宇飞在北斗时的事迹,铭刻下他的崛起轨迹,视作了新一代的帝者崛起。
须知这些事情只在大帝证道时发生过,而今再现,当真给人一种历史重演的波澜壮阔之感,新时代要降临了!
“听古路上到来的记录者大圣所言,天璇王而今已是圣王大圆满,离大圣只差半步,可以称天王。”
“踏上那条路后难以回头,想要回来最起码得步入大圣境,难道天璇王已经有了这等战力?”
“必然如此,甚至通过一些域外强者带来的消息,天璇王在星空中被尊为太上无败,不曾借助外力,便亲手击杀过诸多大圣,是真正拥有那一级数力量的强大存在。”
“这才多少年,他也就快一百岁吧,就达到了这样的程度,真的是一个活着的传奇,幸亏我等昔年没有妄动,而是加入了远征永恒的行列啊,否则而今也不过劫灰一捧,哪里有活路可言。”
传闻不断被证实,一段段辉煌战绩传来,北斗修士们的心绪再次发生了变化,由震撼到复杂再到震惊,一个个心头剧烈跳动,认为简直就是未来的无敌者,将要踏上那至高证道的宝座。
恍惚间,他们见到了那道身影正在攀登,向着无上宝座发起冲击。
一些古族的强者,各大皇族的大圣更是呐呐无言,境界,对于天才来说是可以磨上去的,最起码大圣境前,对于一些惊艳与运道并济的人杰来说,不会有太大问题。
可是,横扫古路无敌手的人,却只能有一个,那是真正的无上至尊!
太上仙体、梵天战体、原始魔体、圣灵神胎、苍天霸血、古皇亲子、神族至尊、血兽、吞天兽、食金兽、太古神魔,这等无匹的血脉也皆尽被中皇扫平,镇杀拳下,傲立古路尽头,第一个晶碑提名!
更何况,这些年来,天璇王一脉的事迹依然在北斗传诵,举世皆知,只因他后继有人,踏上古路后便迎来了两位弟子的崛起,达到了斩道境,将其辉煌延续了下来,战遍天下,真正的同辈无敌手。
其弟子鲲鹏子,身具古老祖血,远渡海外征伐八方,开创了属于自己的天鹏翱苍术与北冥鲲身,天赋才情震撼数代强者,更有传闻已经在海外统御了一大批妖族部众,大有要归纳天璇门下的迹象,化成护山神兽之流,绝对是一股磅礴恐怖的力量。
据传,其父辈还是一尊真正的大圣,为太古时代就尘封在紫微的古老人物,更是在万族大会时出现过,震慑各方,无一人敢妄动。
而另一位亦是弟子亦是追随者的尹天德,更是震惊世间,在仙台斩道时触动了神禁领域,一下子让人们忆起了昔年的中皇,止不住的呼吸急促,在那之后,他更是展现超绝风姿,代师而战横击八方,无人能敌,就连古皇子亦可激战!
这才是让域外来客与北斗生灵都震撼的地方,古皇子们出世,没能赶上中皇的境界,甚至看不到他的背影,却被他的弟子、追随者横击了!这让他们心绪难宁,更是让无数天骄黯然失色!
人们忘不了,那一日一气化三清齐出,尹天德只身对决古皇子女,大战到了天崩地裂,竟是游刃有余,虽无太古皇的禁忌秘术,却也展现了行字秘、斗字秘等强绝手段,更有人魔所传授的真诀在身,一度让祖王都失神,圣人都发怔。
这还只是他的弟子啊,却能在同境界与古皇子嗣从容厮杀了,且还不是在神禁状态下,不少人认为,若是神禁状态下的尹天德对决古皇子,一定会取得优势乃至胜利,至少这些吹的神乎其神的古皇子女们没有一个能在仙三斩道时触及神禁,更不用说仙台二重天的时候了,这是才情的差距。
他们赖以成名的是血脉,而那位尹天德却是凡体,凭借着自己触及了神禁,这就是最大的不同,也让他成为了天下凡体修士奋斗的第二目标,第一目标自然是他的师尊。
太古万族颇有苦涩之感,原以为中皇远去后,也该到了古皇子嗣们横扫北斗人杰,雄踞此世,睥睨天下的时候,可没想到圣体叶凡归来给了他们一巴掌,收拾了一顿古皇子,令人发懵,等到圣体也走了,结果尹天德的强势出手又给了他们当头一棒,给打的都恍惚了。
能与古皇子嗣对决就罢了,其还展现出了万古神禁!这简直,简直就像是那位天璇王昔年之路的再现一般,可以说搞得太古万族人心惶惶,无比担忧又出现了那样一位恐怖人物。
到了现在,已经是很多人盼着他上星空古路了,可惜南妖、狼神、西菩萨上路了,姬皓月、自星空彼岸归来的圣体也上路了,他却还没上路,似乎并不打算踏足星空似的,只是偶尔前往海外看望鲲鹏子,叫人摸不着头脑。
而在今日,人们有所感应,东荒似乎变得很不同了,那些域外降临的圣者云集,古路上赶来的记录者一脉亦是现身,遥遥望向天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纷纷露出凝重之色。
“发生了什么,怎得这般大阵仗?”
“你还未听闻吗,不曾知晓吗,天璇王将归来了!就在今日!”
“他不是还在紫微吗,居然这么快就赶回来了?”
有人打探,很快便知晓了消息,忍不住大吃一惊,竟然是那位中皇归来了!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啊,这一次,怕是要惊动天下了。”有人深吸一口气,按耐住激荡的心绪,亦是横渡往了东荒中域的方向。
一场盛会要来了!
东荒天域外,就在人们翘首以盼之时,轰鸣之音无远弗届,自那天路间赫然传来。
轰隆!
一辆古老的龙车驰骋在天地间,被一头神蛟拖动而行,它通体鳞甲森森,像是神玉铸成,闪烁着灰白色的光芒,散溢的大圣气机粉碎天地万物,让一个个北斗生灵与域外圣人都瞪大了双眼,昔年远征永恒时,九头圣虎拉车,三大圣王挥鞭;而今中皇派头更是震动天下,居然是一尊大圣,一域教祖级的人物拉车!
此刻,无需多言,仅这一幕便让所有人理解到了那位存在如今的地位,古族诸大圣更是神色一呆,难以置信,那是他们同级别的存在啊,居然只够资格给天璇王拉车?
那,他们现在又算什么?
嗡!
不待众人思量,那辆太古龙车便在大圣的拉动下近了,一条条瑞光喷薄,一道道仙辉炸裂虚空,秩序神链交织迸发,若鲲鹏展翅,垂天之云全部围绕着旋转起来,九重天真实显化,到处都在泛起水波般的涟漪,像是跟随着共鸣。
而后,一片片美丽的花瓣飘落,每一朵花都很晶莹剔透,映照出一个个活生生的世界,非常壮阔,宏大与可怕。
在那龙车之上,一道白发紫衣的身影负手而立,俨然一尊教祖,大圣级巨头了!
“青山几度夕阳红,惯看秋月冷春风。”
此刻,向宇飞归乡俯天地,悠然长吟,沧桑化一叹,天涯共此情。
道音隆隆恐怖,席卷诸天星辰,域外天河都颤栗了,一挂挂扭曲跌宕,而这片大地却被定住,不曾有一丝的摇动,凡人不知,可是诸圣却感受分明,从头凉到脚,这种威势太过可怕了,超出了他们的理解,忍不住匍匐膜拜。
短短数十载,踏上星空又归来,就取得了这样辉煌的成就,此情此景,在得到证实后更是严重冲击了众人的心神,在场所有人都张口结舌,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忆往昔,岁月愁啊。”有人黯然神伤,面露苦涩,也曾并行,处在同一片天空下,而今却是云泥之别,对方是否记得自己都是两说了。
“沧海东流水。不复,当年人。”一些老辈人物更是唏嘘,或在瑶池天宫与中皇照过面,或在中州仙府见证过其身影,或在一场场事迹中产生交汇,但眼下,他们真的不在一片天空下了。
云泥之别,一切都恍如昨日,如今,这是一尊真正的教祖,大圣级人物,今非昔比。
“我想,天璇要大兴了,这样一尊人物归来,是其师门的荣耀。”各大势力之主亦是心中明白,富贵还乡,自是光耀门楣,天下人都要共同见证。
更不用说昔年的天璇为中皇遮风挡雨,在其心中的地位不言而喻。
“昔年,我尚处微末,天璇助我,庇护我,得以展翅翱翔;如今,我回来了,我也要它更好!
我要天璇再现,成为此世,最辉煌!最顶尖的势力!”
向宇飞庄严宣告,而今归来,势必要壮大天璇,有一统紫微的部众在,他自是有底气说出这样的话语,一时之间道音隆隆,气势磅礴,似可压塌日月山河,崩裂宇宙。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卫易老人守候在古地内,一如昔年那般,面上露出了欣慰笑意,后辈成才,真正一飞冲天,他心中的自豪感与成就感无与伦比,在历代祖师面前也可昂首挺胸了。
此时此刻,他不禁立起身来,深吸一口气,在天璇祖殿的牌位前上了一炷香,似笑似有泪的长声道“祖师们,你们看到了吗,天璇,并未在六千年前落幕,如今,它再兴了!”
天璇,六千年前极尽辉煌,六千年后再度大兴!
天璇……众人神色有些恍惚,在此之前天璇便有够强大了,实力逆天无比,除却没有帝阵与一些特殊手段外,称作另类的极道势力都无妨,光是大圣就足有四位之多,各个还都是实力强劲之辈,怎能不令人骇然?
这一代有中皇向宇飞,下一代有尹天德与鲲鹏子,可以说是潜力无穷,只是门人稀少了些,如今若是这位自古路归来的主振臂一挥,势必就能广招天下人杰,再现天璇六千年前的辉煌画卷。
“还好当初万族大会变成了远征大会,而今避免了清算,我等幸存啊……”一些古生灵更是心有余悸,当真是逃过了一场死劫。
而一些势力则是兴奋无比,将要迎来一段璀璨岁月,如中州的奇士府,老府主笑口常开,已是合不拢嘴了;东荒的四大圣地亦是欢呼声一片,昔年曾得到过‘中皇’一句不错评价的四位圣子更是成为了圣主,而今遥遥以师礼相拜,心中激动无比。
姜家内,老熟人姜云拍着胸脯看向后人道“看到了吗,老祖我可没有吹大气,昔年真的与中皇共行过,探索过紫山,笑傲过天宫,步入过太初古矿,姜仁家主可以证明。”
“富贵还乡,莫过如此,又是一段兴盛的岁月啊。”瑶池中,西王母遥遥相望,露出了一丝莫名笑意。
如此横推高歌的身影,让她也不禁忆起了一位古老的存在,仅仅是名号便堪称是无敌的代名词。
“江山代人才出,各领风骚一万年呐。”姬家,当代家主感慨,他的一对儿女,姬皓月与姬紫月也踏上了古路,对比之下真是唏嘘。
“若能拜得中皇为师,拜入天璇门下,当真是一飞冲天!”
“莫说被那样的大人物看重,就是如昔年的四位圣子、而今的四大圣主般得到一句‘不错’之夸赞也值了啊!”
“我想,天璇要广开门庭了,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机缘,还在等什么?”
更为激动的,自然就是年轻一代,视中皇为偶像,为丰碑,而今更是察觉到了机遇,已然奔赴东荒中域,想要参与一场盛事了。
五域天下,都因一人的归来而风起云涌,一切都恍如当年未离开时一般,亦或他从未离开过,光环一直笼罩在北斗。
与此同时,星空彼岸,广阔宇宙的深处,亦有巨大的变故发生。
勾陈古星域,神庭大本营所在。
一座悬浮在混沌气中的宏伟天宫中,焉然出现一股狂涛,镇压苍茫天宇,浩瀚莫测,像是一位至尊生灵出世,席卷而下。
在之中,似有一尊被混沌雾霭淹没的雄伟身影,端坐在最高宝座上,神色冷漠,强势而自信,霸气绝伦。
星空间,诸多大圣都是心头一跳,预感到了什么,一起望向那片闭关之地,心中止不住的涌现出敬畏与惶恐,因为那正是神庭之主的道场所在!
“准帝临世,出现了这样的人,究竟屹立在了怎样的层次,我等不为准帝根本无从知晓啊!”
“好强,真的好强,就是成千上万大圣齐出也没有意义,仅仅是气息就足以碾死。”
“沾了一个帝字,就是绝对的不同了,跃圣而称尊!”
就是这片古星域之外的人们也止不住骇然与吃惊,一个个心中涌起了滔天骇浪。
神庭之主复苏,被惊动了吗?
众人头皮发麻,传说中的准帝终于开始降世,人们相信,这一世绝不止一尊准帝,诸帝并出,同世一战,虽然都带了一个准字,但也有一个帝字,将震撼宇宙。
嗡!
下一刻,自神庭正中央猛地冲起一束华光,化成了一座帝塔的模样,其高三十三层,由永恒蓝金铸成,是真正的仙料,是古之大帝的专属材料,此时镇压在虚空中,蓝的炫目,晶莹的璀璨,刺人双目,它宏大无边,气象磅礴,像是代表了三十三层天,镇压在此,震撼人心。
而且,每一层竟然还有万物母气垂落,像是一道道壮阔的大瀑布,自三十三天上分别垂落而下,其沉浮间像是有一个无上的至尊出世,君临天下,让日月山河失色,但凡生灵,上至大圣,下至贩夫走卒,都要心生大恐惧,胆寒而颤栗,像是面对开天辟地时代的主宰者,发自灵魂的害怕,要顶礼膜拜。
帝主之器!见到此物出世,就是来自神庭的诸圣以及各方教祖都心生惶恐,这座帝塔了不得,竟由两种仙料铸成,太过罕见与惊世,代表了神庭之主的意志与威严。
只有屹立大圣绝巅的生灵才能知晓,真正走到那一步会有多么的艰难,根本就不是靠岁月积累上去的,非盖世天资,非惊艳万古,根本就不要去想触摸那一领域的台阶。
光是成就准帝都如此艰难,就更不要说迈上台阶,真正要推开那道门了真正成道了,简直太难,从古至今,能功成者都数的过来。
“他虽复苏,但却是为了彰显威严,星空中必然发生了其他的事情。”
“也许要出现的并不是他,而是那位一直在外活动的副教主羽化天,那亦是一位准帝,虽然初入,但却是异常活跃,正是飞扬凌天下的岁月。”
“我听说神庭派出去统御天下的两位大圣都被斩了,似乎还是同一人所杀,皆是教主弟子,也难怪会有如此情景了。”
附近的强者皆在低语,神念交流,猜测着神庭接下来的动作,帝主真身外出多半不可能,准帝,沾有一个帝字后真的是天地之差了,那是一片崭新的天地,不可超越,更不用说屹立在九重天上的存在。
而副教主羽化天作为如今最活跃的强者,势必会作出回应,不论是派遣高手赶往讨个说法,还是真身降临都是震动星空的大事,值得各方关注。
且那位斩杀了两位神庭大圣的狂人,疑似就是近来风头正劲的太上无败向宇飞,堪称是名震星空了,这两者产生交汇,可谓是耐人寻味,据说就连人族古路的高层都在关注这一边,像是在提防着什么。
也就在这一日,副教主羽化天所在的天宫内传出了声音,无悲无喜,没有怒气,却充满了漠然,如一尊天神在俯瞰凡尘:
“三番两次的如此,真当我神庭无人吗。”